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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9日 星期一

【轉生惡役/雙女主】明天見(3)


3. 不想孤獨一人,就算是死神也會怕寂寞唷


面對陽光陰影永遠在背後,就算背對陽光也是在前面,記得別踩到她了。

「……吉奧多殿下,您好。」
自從畢業,瑪麗亞•坎貝爾跟學生會的成員基本上都沒見到面了,一方面是出社會各自忙碌,一方面則是……
「貴安,你怎麼在這?」
沒想到現在還能在學園內巧遇三王子吉奧多•史提亞德。
「我跟──」
卡塔莉娜•庫萊耶思不見了,原本還在中庭很美味享用點心的身影不見了。所以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嗎?
點心籃早已清空,不可能是自己獨自吃光的吧?
真奇怪……明明很畏懼卡塔莉娜,現在消失了反而心下有些落寞。
「怎麼了嗎?」
「沒事。」
「現在礙事的人都不在……是好機會。」吉奧多咕囔後,往前一步,「說起來瑪麗亞小姐真是巧──」
「好痛!」
陌生的嗓音在兩人之間響起,促使他們東張西望。吉奧多來回挪動腳邊查看誰壞他的好事。

沒有人,但他從不會想到人就藏在瑪麗亞的影子裡。
糟糕糟糕,卡塔莉娜•庫萊耶思看到吉奧多王子立刻就想逃,只是無路可逃。本想爬樹,但樹有點遠加上卡塔莉娜的人生可是有十六年的爬樹空白期,爬不快又顯眼的情況下,她竟在想著「藏起來、藏起來、快讓我藏起來啦!」轉眼間潛入瑪麗亞的影子。
說起來波克,作為搭檔的那隻小狗狗似乎也會潛入她的影子裡……所以說現在是波克在卡塔莉娜的影子,卡塔莉娜在瑪麗亞的影子。
噗,好像俄羅斯娃娃。不知道我的影子內是不是也是這樣?她想。影子裡面有點灰濛濛的黑霧繚繞,又有點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海,有些熟悉又有點不舒服,似乎有進過類似空間的經驗。
跟海不同的是,這裡能正常呼吸也可以察覺外頭狀況。卡塔莉娜抬頭望向外界,眼前吉奧多的腳正好往她臉上輾過。
「好痛!」
樂極生悲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她沒想到影子裡面竟然是有痛感的。
可以躲藏,但是弱點也很強烈……有點雞肋的功能。
會被聽見的。她連忙摀住嘴,但是皮鞋尖銳鞋紋扎得她生疼,「好……唔!嗚嗚嗚……」幾枚斷斷續續的刺痛慘叫還是從嘴巴溢出。
卡塔莉娜的慘叫並沒有維持多久。瑪麗亞似乎察覺到影子的動靜,請吉奧多後退後,她也開始往後退、退到靠在大樹上,藉由大樹陰影的庇護,不但視野變大了,閃開吉奧多腳步範圍的話,就算他踩在陰影上也不會痛了。
謝謝您大恩大德,瑪麗……啊會看到內褲。對不起,對不起。她搓著手道歉,連忙躲到樹蔭邊緣。

說起來為什麼看到王子為什麼想逃?大概是因為他是卡塔莉娜第一支死亡旗幟。
儘管已經死了,但還是會忌憚死亡旗幟咩。卡塔莉娜一想到三王子揮舞著大旗,在那邊哇哈哈狂妄的笑容就覺得可怕。
卡塔莉娜在地獄中回想起前世記憶──這裡是中世紀劍與魔法王國的少女向遊戲世界《FORTUNE LOVER》相同設定的異世界,而自己則當欺負主人公的惡役大小姐,攻略對象看不過去就會在Happy End中流放自己,或是在Bad End殺死自己。
……嘛作惡多端,其實流放或死亡也是自找的。她看開了。
總之,特別是吉奧多,他可是卡塔莉娜前世最後一刻破關的攻略對象,對他印象深刻。
在遊戲世界裡面原來的惡役大小姐是公爵千金又是三王子未婚妻,但作風蠻橫不講理、任性妄為,對低階貴族與平民嗤之以鼻,整天追著吉奧多的背影發花癡。
恢復前世十七年平民輾壓今生十六年貴族的現在,她對任何人都不想用那種橫行霸道態度了,頤指氣使只讓她心裡發毛、完全做不來。更重要的是,她對吉奧多也沒有今生那麼強烈炙熱的戀愛情感了,或許可以說是蕩然無存。
為什麼會這樣呢?她回想第一次與吉奧多見面時,被他的天使容貌所吸引,大概是沒看過可愛小正太吧,立刻就一見鍾情了。
說到天使……大天使長的長相確實跟吉奧多很像,以前還死心塌地愛著吉奧多的她或許會認為大天使長就是吉奧多。現在取回前世記憶後,她17+16的熟女心態,實在很難將當時天使容貌與現在帥氣稚嫩的年輕王子視為戀愛對象。
況且玩過《FORTUNE LOVER》之後,卡塔莉娜早知道吉奧多雖是正統派完美王子,內心卻是扭曲腹黑抖S,一心感覺世界很無聊,對於未婚妻毫無興趣,甚至是把她當作其他貴族求婚的擋箭牌,遊戲裡面當攻略對象的時候就覺得很難纏,現實中更難喜歡這種人。
……或許叫她去地獄工作成為死神的大天使長跟吉奧多一樣都是個腹黑天使。
最重要的是,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上自己呢?畢竟前世十七年將一生奉獻給宅了,今生戀愛眼光除了殘念外,還是個壞人、惹人厭、惡役大小姐,嗯一生戀愛無緣。
說起來瑪麗亞醬真是個好孩子,明明以前常常蠻橫不講理的欺負對方,竟然見到自己之後還好心把要吃的點心悉數贈與。
餓死都餓死了……雖然已經死了,但368天沒吃飯真的不能忍,那些美味點心真是一場及時雨啊~
本來還因為「會不會覺得我在威脅她啊!?」的想法作祟,跟她土下座道歉,沒想到她一點都不在意。稱讚她的餅乾,她就會露出笑得好可愛──那是足以令自己控制不住臉上肌肉發花癡對應的笑容。
相較於自己頭腦不好、性格惡劣,瑪麗亞醬長得好看、心地又善良,成績好又有強大的魔力,周身散發kirakira☆~的氛圍,不愧是王道少女向遊戲的主人公。
加油吧瑪麗亞醬,從今而後我會努力支持你的戀愛!
從以前……或者是前世開始就是這樣了,看到努力跟攻略對象周旋的主人公就想幫她加油吶喊助威。
卡塔莉娜往上看,準備要幫瑪麗亞與吉奧多加油吶喊助威,不過兩人的氛圍似乎只是朋友,不是特別親密也不是特別生疏。生前的話瑪麗亞與學生會的人關係都不錯,不知道自己死後,瑪麗亞醬最後是走哪一條線的結局?
雖然會傳來幾句對話,但剛才她都在發呆想事情根本完全沒聽進耳裡。再來吃東西之後,實在很想睏,說起來連睡覺都是生前離開食堂後就沒怎麼睡,也有兩、三天了,在神界一天就是人間一年啊,所以睡覺也是365天……甚至368天都沒有睡了!
總之就先睡一下吧,或許是影子裡面太過舒服了,她想到自己很久沒睡,睡意也蜂擁而上。
說起來剛剛逃進影子裡時,順手就抓了躺在地上有點可惜又漂亮的橘紅色披巾。
……當棉被好了。影子裡面直接躺著非常溫暖舒適,就像在海上曬著陽光載浮載沉。可能是光魔法吧,靈魂跟影子都非常的溫暖,睡著前她忍不住想──吃飽睡,睡飽吃,這是什麼天堂?
晚安……更正,午安瑪麗亞醬。


──好痛!
瑪麗亞知道那個聲音,用凜然威風的嗓音低嗚喊痛的就是卡塔莉娜……但是她人在哪裡呢?
瑪麗亞首先注意的是吉奧多上前時踩到了她的影子,等他挪動到處腳步的時候又喊了幾聲。
果然是在那邊吧?
「啊啊好痛!」
瑪麗亞假裝很痛的喊,不過沒法強制流出眼淚就連她都覺得這個臨時演技有些蹩腳。
「吉奧多王子,麻煩您移開腳步。」
「……瑪麗亞小姐?」
「拜託了,請您離開我的影子。」
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吉奧多還是乖乖後退,將腳步離開瑪麗亞的影子外。本來很靠近對方,只有一步之遙,現在又被拉遠了距離。
「我、我在玩踩影子遊戲!平民小孩常常玩的遊戲,會踩影子決定負責抓人的鬼。」
其實這是她隨口胡謅的,自從五歲覺醒光魔力之後,她根本就沒怎麼跟附近小孩玩了,只是遠遠看著──他們會玩踩對方的影子打鬧、會玩捉迷藏數數讓除了當鬼的所有人負責藏起來。那些娛樂原本也會有她的存在,但是在光魔力的陰影下她反而一無所有……想到這就有些寂寞。
「踩影子……抓人……你、你還是那麼有趣呢。」
聽聞瑪麗亞的說法,吉奧多低頭,肩膀開始劇烈抖動。
不過真不愧是王子一下子就回復冷靜,擺出以往的得體微笑。
「我對瑪麗亞小姐你實在更有興趣了。」
吉奧多上前,瑪麗亞怕他踩到影子於是往後退了,一進一退之間。背碰上樹,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在大樹陰影下就不怕踩到影子了吧?」
是的,這樣比較好,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存在也沒有喊痛的聲音,她也放心下來了。
「……那麼瑪麗亞小姐,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吉奧多距離有點太近了,雖然笑容很完美,然而在大樹陰影之下,看起來卻相當詭異不是很真實。
陌生感,瑪麗亞發覺自己似乎對眼前的吉奧多很陌生──他就像是戴上了假面在微笑。
他本來是這樣對一切不感興趣之人嗎?
──我對瑪麗亞小姐你更有興趣了。
只對自己感興趣之人?不對吧。
「……您未婚妻在看。」
聽到那個許久不見的詞彙,他有些愕然。吉奧多轉頭環視中庭,馬上意會過來瑪麗亞指出關於此地的意義──未婚妻自殺的場所。
吉奧多也是卡塔莉娜•庫萊耶思的未婚夫,不過卡塔莉娜死去的現在……嗯還是說之前?他們也解除了婚約關係。因為三王子的未婚妻死去,現在王族所有的婚宴喜事都完全停擺。
他以為她在顧慮死者的面子,「那位惡人不斷做出欺負你,幾近犯罪的欺壓行為,已經畏罪自殺了。」
是的,儘管卡塔莉娜生前會像其他貴族那樣欺負自己,但瑪麗亞總覺得有點異樣,感覺到後來欺負她的似乎並非卡塔莉娜了,而是其他某種看不到的惡意。
「卡塔莉娜小姐單純了點,並不是真的很──」壞。
「你太善良了,不需要幫她說話,我自己的未……前未婚妻,我自己知道。」
那道面具稍微裂解鬆動,吉奧多擺出嚴肅的神情,言下之意也是不願多談。
未婚妻死去一年,在此期間三王子嚴正拒絕重新訂定約婚,所以外面的人都稱讚三王子有情有義,然而瑪麗亞知道並非如此──正好相反,他對自己的未婚妻無情無義了,只是名義上面徒有形式。
就算是這樣……不。她也不能評論什麼,相較於從小一起長大的婚約者,她對卡塔莉娜實際上並不了解。
生前是高傲大貴族,不知道為什麼完全討厭不起來,看著她追著吉奧多的身影還覺得有點可憐。死後又再度出現在面前……卻非常的和藹可親,還很喜歡自己做的點心。
說真的,能被品嘗各種高級點心的貴族稱讚平民的外行小點心好吃、具體說出來有多好吃、不顧形象看起來很美味的吃掉,真的很高興。
「吉奧多殿下,學園長他們準備好調查了。」
管家前來打斷他們的談話。
「不能聊天真是可惜……方才金環日蝕可能有什麼預兆,各地似乎出現奇怪的魔法痕跡,如果瑪麗亞小姐有察覺到什麼異狀,再麻煩您通知。」
難道沒發現中庭的事情嗎?瑪麗亞有些詫異,不過她另外有許多事情想先釐清。
「……那我就不打擾您們了,先告退了吉奧多殿下。」
瑪麗亞鞠躬後,幾乎快跑著離開。她躲回宿舍,想確定卡塔莉娜還在不在,於是走到窗邊,日照下使影子更清楚點。
「……庫萊耶思小姐?」
連聲呼喚幾次都沒有反應,正當她要放棄的時候,「呼呼……啊瑪麗亞醬的小點心,好好吃……完全吃不夠呢……嘿嘿。」影子意外傳來打呼聲。
沒想到卡塔莉娜毫無防備的,在影子裡面睡著了。

大爆睡。等卡塔莉娜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了,被外頭強烈的香氣吸引,她流口水,抓著地面從影子裡浮上水面,看到瑪麗亞正在廚房內忙進忙出。
綁著馬尾、穿著圍裙,那是非常非常適合瑪麗亞的賢妻良母身姿。
「您起來了嗎?庫萊耶思小姐。」
注意到卡塔莉娜露出地面的半顆頭,瑪麗亞拉開椅子並擺上餐盤。
「平民外行做的可能比不上大廚,請您不要見怪。」
這裡真的是天堂,女神大人。
「怎麼會、怎麼會,是我給您添麻煩了坎貝爾小姐。」
卡塔莉娜幾乎是躍出水……影面,目不轉睛盯著桌面上擺的兩人份烤吐司與看起來好好吃的半熟煎蛋、培根、生菜、起司,簡單但濃郁的香氣,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說起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所以……昨天竟然沒吃晚餐!
又餓了。卡塔莉娜抱著肚子,免得飢餓大軍敲鑼打鼓太過注目。然而沒什麼用,肚子依舊轟隆作響。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就坐後,卡塔莉娜實在覺得刀叉礙手礙腳,把那些配料組成三明治,直接手抓大快朵頤。
一開始瑪麗亞也有點看傻了眼,她本以為貴族展現的永遠是優雅餐桌禮儀,沒想過卡塔莉娜會直接用手抓食物,兩三下就用看起來很好吃的表情把它們吃光光。
雖然很在意也很高興,不過還有更想說的事──關於吉奧多王子。瑪麗亞搓著手,「……那個吉奧多殿下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怎麼會突然扯到吉奧多。
「啊……在意蝦咪?」
卡塔莉娜嘴裡鼓著滿滿麵包與醬料,就像松鼠似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發生什麼事情嗎?我在哪裡我是誰……啊那時候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啥都沒聽到。她努力思索昨天的事情,不過只記得想事情想到就這麼睡過去了。
忘記了嗎?還是沒聽到?抑或是裝……不,不像裝傻。瑪麗亞瞪大眼,這個名為卡塔莉娜的少女(?)一直打破原來印象中的認知。
「怎麼了嗎?抱歉,有點難啟齒,我那時候想事情就犯睏了……完全沒聽到您們在聊什麼,況且坎貝爾小姐,您們在聊天如果偷聽的話也不好吧?」
「這樣……」
啊說起來瑪麗亞怎麼對自己藏在影子裡面不吃驚?
「……您、您不吃驚嗎?我從坎貝爾小姐您的影子跑出來。」
「多少有察覺到庫萊耶思小姐躲到影子裡面……」
「原來是這樣。」
真是聰明的主人公,如果自己不是親眼見到波克潛入影子,肯定不會發現影子可以藏東西……說實在影子裡面本來就不能藏東西啊。
「比起這些,冒昧一問,您死去了還是活人呢?」
「唔嗯嗯……我應該算是死了,不過在天堂遇到大天使OOO,下地獄遇到魔王OO,祂說我壽命未到就死了,所以補償我,叫我當死神回來人間。」
欸怎麼講不出來……
「魔王OO、大天使長OOO……」
念不出也聽不出來神的名字,啊這個設定竟然是真的。
「怎麼了嗎?魔王跟大天使……?死神又是……是那個奪取性命的神嗎?」
糟糕。肯定嚇到瑪麗亞醬了,笨蛋笨蛋怎麼就老實說出口,不會好好封口啦。
「沒事啦。別、別害怕啦……對不起,我不是要嚇你,也不會奪取你的性命……嗚痛痛痛啦……」顧不得臉上的蕃茄醬,卡塔莉娜站起來撞到膝蓋,忍著眼角淚光繼續說:「死神我也不知道要幹嘛的,好像是說死神才能夠出入神界與人界。」
「……是這樣嗎?原來如此。」瑪麗亞連忙給她遞上紙巾,順手幫她擦掉嘴角的醬料。
「謝謝您。」
瑪麗亞整理一陣思緒,「也就是說庫萊耶思小姐壽命未到就死去了,但是死者不能回到人間於是就以死神代替?」
「對、對就是這樣!」
真不愧是瑪麗亞醬。有些事情以卡塔莉娜的腦袋瓜也說不明白,但是瑪麗亞就算是自己說不清道不明也能立刻理解,真聰明。
瑪麗亞太過輕描淡寫接受事實,反而有些可怕。卡塔莉娜抬頭的時候,瑪麗亞似乎仍在思索什麼。
最怕空氣一陣沉默,幸好沉默並不會太久。
「啊……時間要來不及了,先失禮了。」
注意到上班時間,瑪麗亞起身收拾時,卡塔莉娜也過去幫忙。
本來瑪麗亞是拒絕的──畢竟貴族大小姐收拾什麼的,實在太踰矩了,不過在卡塔莉娜堅持不懈之下還是順從了。1+1大於2,兩人很快就收拾好回房間了。這也是多虧前世家政課,卡塔莉娜不會料理也總是搞砸,不過收拾可是熟練得很,俐落快速,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事實上,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就是了嘿嘿。
「謝謝您庫萊耶思小姐,多虧您很快就收拾好了。」
瑪麗亞已經換上魔法省黑色披肩制服,手上提著大小行李。
不愧是瑪麗亞醬,社會人的裝扮也很適合。
「不會啦,我也只會這些了……不過坎貝爾小姐,您上班需要帶那麼多行李嗎?」
「今天是魔法省的新人入職訓練,我要出差幾天……關於庫萊耶思小姐您──」
什麼!晴天霹靂,被瑪麗亞的話震驚了,難道回到人間第二天就要孤獨一人嗎?好不容易吃飽飽、睡好好,現在就要跟唯一認識的人分離了。
我不想要獨自一人啦,就算現在當了不知道要幹嘛的死神也還是會怕寂寞啊……而且也吃不到瑪麗亞醬超美味的點心跟飯飯了啦哇哇哇。
魔法省的新人訓練,我可以跟去嗎?可是既然是僅次於國王權力的組織,訓練也會有一定難度與危險度吧?麻煩瑪麗亞醬也不好啊,帶著頭腦不好、魔力不強的卡塔莉娜根本就是拖油瓶。
腦內一片混亂,腦內會議中議長卡塔莉娜•庫萊耶思、書記卡塔莉娜•庫萊耶思、議員卡塔莉娜•庫萊耶思沒有討論時間與餘地。於是只能使出大絕招,卡塔莉娜緊握雙手,帶著哀求的眼神,祈禱瑪麗亞可以帶她走、要不然她跟她走,她不想要獨自看家。
瑪麗亞確實聰明地與她對上電波,「庫萊耶思小姐目前的情況也很難獨自留您一人。您既然可以藏在影子裡,那麼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吧?」
「可以嗎?謝謝!」卡塔莉娜連忙捉住那根救命稻草,「我會好好藏起來,不會給您添麻煩!」
謝謝您,瑪麗亞女神。聽說靈魂的重量有21公克重,您在我心中的分量突破21公克重了……雖然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多重。
好耶跟瑪麗亞醬一起出發,魔法省新人入職訓練!
……
說是這麼說──
「……要怎麼藏進影子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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