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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30日 星期六

2024年3月25日 星期一

【花梢/章三十七】耀夜的花帆ちゃん:肆意綻放(if花帆逃離蓮之空)

三十七、綻放:借來的翅膀亦能展翅飛翔

 

 

就像城牆上留下的爪痕,傷痕永遠不會消失。

歷史便是不斷的再演,諸國戰亂,連年不斷的瘟疫、戰爭、飢荒、死亡,末日四騎士收割這搖搖欲墜的世界。

人類與魔獸兩方交戰,一向被各種族看輕弱小的人類團結列陣的力量在跟強大的魔獸對戰也不會屈於下風。

魔獸王如果以中立的觀點來說,牠是相當羨慕這一點的,畢竟魔獸們立場各異,被魔瘴汙染限制著思維,崇尚暴力與權勢,特立獨行誰也不服誰,光是把大部分的異議份子打服也花了牠一點時間。

2024年3月12日 星期二

【花梢/章三十五】耀夜的花帆ちゃん:肆意綻放(if花帆逃離蓮之空)

三十五、綻放:咚咚咚準備就緒,以心電信

 

 

鏡子啊,鏡子啊,請問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是誰?

調整頭髮絲的角度搭在粉色飄逸的禮服,360度旋轉,每一舉每一動都從頭髮絲精準到指尖,對著鏡子擺出最可愛的笑容,「當然是慈ちゃん囉~」

撕下日曆上頭填寫著大大的「約會」,終於到了這一天,鼓起勇氣準備就緒,呼地深吸一口氣,慈摀著胸口,意識到逐漸加快的心跳,躍出胸口、跳出嗓子。

2024年3月5日 星期二

【花梢/章三十四】耀夜的花帆ちゃん:肆意綻放(if花帆逃離蓮之空)

 

三十四、綻放:自由之翼

 

 

「北京烤鴨~」

這是巨大魔導空船,解除隱藏的術式,就停放在森林深處的機房之中。

本以為是漆黑的塗裝,直到落雷停歇,烏雲散去,雨過天晴。打開機房的屋頂,月光穿透進來,嶄新光鮮的色澤在月色的照耀下才映照出緋紅的色彩,如同巨大的鳳凰那般在黑夜中伸展雙翼。

「這是自由之翼 北京烤鴨~」

如果不是綴理發出如同那什麼神秘圓滾滾的藍色機械貓語氣,花帆聽到好吃的東西,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

只是這聲響有點久,花帆扭過頭就發現沙耶香摀著肚子,臉頰紅透了。

總之,最有禮貌的做法是假裝沒聽見才是體貼的展現。

「好想要吃北京烤鴨~」

「唉?北京烤鴨是這艘魔導空船的名字吧……雖然聽起來像是食物的名稱。」沙耶香說。

「咦花帆さん知道嗎?」梢抵著下巴,「據說是東方大陸的食物。」

「嘿嘿,書上有寫……」

等等,奇怪。花帆眉頭一皺發現案情並不單純,從頭釐清一下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總之我們往王宮前進吧。」

重整旗鼓,花帆跟梢正要出發前往王宮,被一聲呼喚吸引注意力。

「花帆さん、梢閣下!」

不遠處,從城堡的方向跑過來的是沙耶香跟綴理,來得剛好,幾個人會合便在對視間默契地交換手中情報。

「梢,有事情要請你幫忙。另外,沙知……」

「聖騎士長怎麼了嗎?沙知聖騎士長應該是不會犯這種讓魔獸大規模入侵的錯誤,除非對她而言這才是正確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梢有種直覺。

「她跟魔獸有勾結?」

看綴理看了一眼遠方的怪物,那沉重的表情,梢有種推論果然如此的確信,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我明白了,那個怪物,魔獸王,或許她就是魔獸王?」

綴理移開視線,「……嗯。」

生活沒有戲劇,意外突然而至。

自從前代騎士長判罪死亡後,騎士長的空缺使得王國內貴族間的角力日益浮上檯面,於是派了最為中立且威望甚重的聖騎士長代管其職,直到現在,正確的決定、正確的道路,沙知她本身就是正確的代名詞,正確也帶來了弊端,再與魔獸不斷爭鬥的情況下,戰爭與守備的需求,讓聖騎士長對於王城部屬的權力空前膨脹。

仔細一想也只有聖騎士長有能力以一城之力部署,將整個王城布置成舞台展開盛大演出,引開梢不進王宮,在外面絆住她腳步,演出稍微帶點狗血劇本惡趣味的退婚戲碼。

「你們看起來也有要去做的事情,要拜託的事情邊前進邊說吧。」

「……妖精さん是魔獸王?」花帆還在腦中回憶過去與沙知的會面,其實也就短短的一段時間。

「明明看起來是人類,難道跟靛帝一樣嗎?」

「靛帝是指……?」綴理歪著頭思忖,沙耶香補充道:「跟司姐長得像的魔獸族。」

「這樣,是指司姐啊。」綴理聽聞搖了搖頭,「唔嗯味道不同,沙知是精靈族喔。」撥開前方因戰火倒下而擋路的樹幹,揚起了灰塵。

「唉是傳說中的精靈嗎?」

 

──精靈是存在於世界樹傳說的族群喔。

 

人不可貌相。初次見面就很親切的妖精さん,更正是精靈さん,如同童話故事般出現的有些調皮,又充滿智慧的,給她提供送禮建議的好人,就是魔獸王。

「可是魔獸的特徵之一,聽說在人型是藍色的或是過度慘白的皮膚?」

「魔獸算是擁有智慧的魔物總稱,實際上觀察樣態會發現有許多傳說中的種族特徵,精靈族的翅膀、泰坦族的高大、獸人族的型態轉換這些等等族繁不及備載。」梢補充,「也有一種說法是瘴氣汙染魔物才生出智慧,各式各樣的傳聞,總之我們通稱為魔獸,至於東方則稱為妖魔。」

或許也像是龍,聯想中會把現有的既存事物與未知事物做聯想,花帆想,傳說中龍是由鹿角、馬齒、蛇身、魚鱗、雞爪等組成。

「嗯。梢說得沒錯,魔物很早很早就有了,但魔獸應該是後來才有的?」

有一天睡醒就發現世界天翻地覆,不是她所認識的地方,綴理歪了歪頭仔細一想,不對,應該說每一次甦醒,世界都長得相當不同。

「至少不是我那個時代出現的。」

「唉綴理大人所說的是千年前吧?」

做為擁有會說話的蔬菜、會說話的箱子,綴理是一個一千六百九十九歲的孩子也合情合理合法,沙耶香接受現實的等級與適應能力,各方面上來說心臟跟心態都十分強大。

「嗯以前是巨魔族……味道非常非常的討厭……」

那只是歷史上曇花一現的種族,卻影響世界十分深遠。

跟泰坦族有著類似的味道卻有另一股很討厭的氣息,相當迷惑人。

從前村子偶爾會遭受巨魔族的攻擊,他們擁有與泰坦族不相上下的力量卻用在邪惡的地方,最擅長的就是偽裝成泰坦族迷惑眾人,趁機襲擊村落。綴理想,說起來直到她被趕出村子前,那些巨魔族好像越來越多,直到後來世界各地都出現了巨魔族,最終與人族開戰,可能是人類獲勝了,巨魔族從世界上迅速地消失不見。

「原來是這樣。」花帆說。

魔獸是人族的敵人,可是又長得像人,聽說有人型與獸型,有的時候花帆看著那些故事的記載會思考,魔獸是怎麼出現的,又為何會與人類對立。花帆直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一味的怨恨報復只想著擊倒對方放棄思考固然輕鬆,但是……

「為什麼會打起來,這樣是正確的嗎?」

她不喜歡鬥爭,很多人會逃離家鄉、流離失所,失去性命,可也有人因此會獲得財富、名譽、領土,一個事情可以有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

立場不同,造就的角度不同,她越思考,腦袋瓜爆炸似的填滿那些複雜渾沌的思緒。

「從何時出現的沒有人知道,從記載上來看,這場戰爭從數百年前就開始了,或許是爭奪領地、爭奪地位、爭奪很多很多的事物……」梢補充,她瞧著花帆因思考陷入苦惱的神情,那困擾的表情讓人覺得憐愛,忍不住就摸摸她的腦袋瓜。

「梢前輩……我講出來了嗎?」

「嗯,花帆さん的表情很容易懂。」

「梢前輩,不會認為我太天真嗎?明明是敵人,還去思考這些戰爭的正確性,或許根本沒有意義。」

放棄思考只想著得過且過固然輕鬆,但這樣就只是個提線木偶罷了,沒有思考、沒有情感、沒有意義的生活,憑什麼嘲笑那些努力思考,想著爭取改變的人。

「沒錯,但我不會說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沒有錯誤,卻也不是正確的。花帆歪頭,「梢前輩,意思僅僅是沒有錯而已嗎?」

「嗯,正確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但我會幫助你。」梢說,「花帆さん這樣努力思索,我覺得很好,你的好奇心使這個思考有了意義……你知道為什麼陛下被人稱呼為仁慈之王嗎?」

「陛下……」撫著胸口,那是作為大王女時酸澀的心情。

回憶中,母親就算處理公務再怎麼忙碌都會抽出時間陪伴她,而她卻因為身體虛弱無法出門而經常對著母親亂發脾氣,討厭被過度保護,認不清現實。

其實她是想幫忙的,回想初心,她在病床上讀書的那段時光,身體允許便練習武術,最初是因為想幫助母親總是為人民犧牲奉獻的心意,成為合格的王室成員。

「陛下她不會主動挑起爭鬥。」梢說,「總是在思考國家的未來,大家的幸福。為人民著想,想保護大家,想讓眾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你願意思考那些被人認為理所當然放棄思考的事情,有這樣的大局觀,陛下肯定會很高興。」

「……嗯媽媽,她是最好的女王陛下。」

所以作為王室的一員,她也得負起自己的責任。

 

眾人持續前進,逐漸遠離了人煙。

「抵達~就是這樣~」

最後一行人抵達的終點,就是森林深處的一座倉庫。

梢觀察周遭環境,「……所以綴理你帶我們來機房吧,這個還沒公開才是,魔能轉換率還很差吧?」

「嗯,不過沙知很強還會飛。」綴理點點頭,雙手上下拍著就像翅膀一樣比劃,「這是自由之翼,但我簡稱北京烤鴨~」推開大門向眾人介紹魔導空船。

不對不對不對,啊對對對,啊不對不對不對。

回想到這裡,果然有點奇怪,可是哪裡怪,花帆的記憶不但有身為普通高中生的自己還有身為大王女的記憶,龐大混雜的記憶引起頭疼,暫時還想不清楚。

「花帆さん,沒事嗎?」一雙手伸過來給她揉了揉太陽穴,是梢。

「嗯稍微想一些事情,我沒事了,謝謝你梢前輩。」

「烤鴨烤鴨,北京烤鴨,我也想吃,沙耶~」綴理說。

「北京烤鴨雖然不清楚作法,但──」沙耶香捲起袖子,「如果是烤鴨我應該辦得到。」

「耶~沙耶,喜歡~」綴理盯著魔導空船,「那得把北京烤鴨的眼睛遮住了。」

「唉它有眼睛嗎?」

「有喔,北京烤鴨。」綴理畫了一個大圓,「那應該需要超大~布條。」

梢露出尷尬不失禮貌地微笑,「雖然這名字有點胡鬧,但算是王室委託綴理跟奧沙瓦會社研發的。」

「不過好像沒見過這麼大型的魔導空船。」沙耶香說,「比起船,不如說是戰艦。」

「嗯村長さん說得沒錯,比起貨物運輸用的小型魔導空船,這是仿造武裝戰艦製作的,也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魔導戰艦實際運用,作為國力象徵震懾周遭諸國,避免因王國對抗魔獸時那些國家的趁虛而入。明天……」

明天嗎?梢都不確定了,苦笑。

「這在明天慶典上才要盛大公開,不過照這樣的走向嘛……」

綴理帶著眾人上船拐進駕駛艙,直直走向控制台操作,機器便發出了熱機那般的嗡鳴。

「啊抱歉。」新鮮的地方,只顧著左顧右盼,不知不覺就碰上了駕駛艙的操作桿,花帆一觸碰到就被那冰涼的觸感驚醒,這並不是她能隨便觸碰的東西。

「不用道歉喔。」綴理搖搖頭,「本來就是要給花帆的,因為梢說過花帆さん好像對魔導空船很有興趣,剛好王室委託製作戰艦就咻咻研發出來了~」

「我很有興趣嗎?」花帆指著自己,回想起以前臥榻病床時,她大概很喜歡飛行才會在看見天上時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後在進入王城的那一天下意識對著憧憬的天空訴說了一個心願。

 

「是鳥,還是飛機?」

「應該是魔導空船。」梢說,「想開嗎?」

 

──想開嗎?

實際上,一般而言,應該只是玩笑的話語,梢無論何時都會將她的話認真對待,為她實現心願。

心跳得很快,明明奔跑的心跳應該已經平復下來了,可是光是想到梢對她的無微不至,身體力行實現著諾言,笨拙地被揭穿所顯露的膽怯的神色。

「等等綴理,這、這不是值得說出口、的事情……」

微微垂落的八字眉,與往常冷靜優雅的形象相反,梢慌亂的樣子相當可愛,令人憐愛不已。

「花帆さん不是,就是我只是覺得你會想要,而且我剛好也想建……花帆さん?」

為了遮掩害羞,而掩藏的凜然的側顏也十分的可愛。

怎麼辦,越來越喜歡了。「嗯我明白的,謝謝你梢前輩。」花帆忍不住就想把梢藏起來,實際上行動也比思想更快使出抱緊處理。

「太好了呢,梢。」

付出能被溫柔以待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綴理看著兩人又這樣那樣抱在一起,望著身邊的沙耶香露出的守望般羨慕的眼神,從後方默默接近攥住她的衣袍。

「沙耶想要嗎?我做給你。花帆有的,沙耶也要有。」

「這倒是不用啦,非常感謝。」

沙耶香很感激綴理的心意,也不覺得她在說笑。但是比起飛船,她已經有更好的禮物了,在綴理露出失落的表情之前,沙耶香補充道:「我覺得綴理大人做的魔導機車就很好,那才是獨一無二的。」她側身斜上視線,「而且這樣可以緊緊地被綴理大人依靠著。」

迎著風,筆直地面向前方,被尊敬的人依靠著,只有這時候可以拋卻身上的煩惱,負起責任將綴理帶到任何地方。

有的時候,沙耶香會想,如果可以一直一直漫無目的的行駛下去該有多好。

「只有這時候我才會覺得,自己是可以跟綴理大人並肩作戰的。」

真是狡猾啊。沙耶香就被人從背後抱緊,「抱歉我這樣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點……」

沙耶香注意到後方伸過來一雙手,脫去了隱藏在手套下的偽裝,顯示那如同神明的傑作,是潔白如陶瓷般的藝術品。

綴理很喜歡穿手套,喜歡戴頸環,她喜歡被包裹得緊緊的感覺,這樣就能感到安心自在,只要被包裹得緊緊的看不到外界,她就不會受傷。可是現在她心底有些不滿,看得到卻摸不到那份熱度。

「不會。」她脫去了手套,只想輕輕地觸碰沙耶香,如她想像般,冰冷外表下卻隱含的炙熱情感。

「……我很依賴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