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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24日 星期五

【花梢】活動日誌:11月某日──十指連心,將我們(Cerise Bouquet)的羈絆牢牢套在心上。

十指連心,將我們(Cerise Bouquet)的羈絆牢牢套在心上。

 

1. 我們要做一輩子的Cerise Bouquet

 

她是永遠的初戀。

 

「吶花帆さん,這得看你的意願。」

如魔法般夢幻的一刻,在此上演。

「或許我只是不中用、愛鑽牛角尖、也不聽人勸的前輩,這樣的我──」

……這樣的我,真的可以嗎?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時間都為之靜止。

時鐘的指針再度緩緩轉動,心卻跳得好快好快,難道說,梢前輩會施展魔法嗎?

日野下花帆注視著乙宗梢急速靠近的精緻臉龐,近到連臉龐上的絨毛都看得分明,呼吸噴灑在耳際溫溫熱熱的,心砰砰跳,嬌弱的小兔子臉頰泛起了紅暈,

那一刻梢下定決心,梢給花帆左手無名指套上了相守一生的承諾。

「花、花帆さん,反悔無效,你、你已經收下了。」

小兔子已經乘上獵人的狼船,開弓就沒有回頭路。

正射必中,梢的目的很明確,跟真相一樣、永遠只有一個,正己身,那道箭自然咻地向前邁進,必定扎中花帆小兔的心。

「……吶這樣的我,可以嗎?」

明明方才還如此強硬,沒多久又因害羞而扭過去的面容,花帆張開那比前輩小得多的掌心,看著鑲櫻桃色的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反光,反光太刺眼了,她以為是反光,意識到那是淚光所帶來的,令人目眩的光暈。

沒想到得到的回應,竟是花帆的眼淚,梢眼睜睜看著那淚水從眼角就這樣默默流了下來,頓時心底一陣刺痛。

果然不行嗎?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她也會接受。

「花、花帆さん……對、對不起,我太過踰矩……花帆さん?」

梢慌亂地拉過花帆的手,反過來被牽住,指縫被牢牢抓緊,「唔嗯,我、我只是太高興了……梢前輩,既然已經繫上羈絆就不要輕易放手喔。」

「就像我以前說的……如同花朵的培育,無論是讓我盛開還是枯萎,從現在開始全──都是梢前輩的責任,請好好照顧我喔~」花帆正起背脊鞠躬,「我才是……還請別嫌棄這樣不成熟的我,我日野下花帆從今往後請多指教!」

是啊此時此刻全都是我的責任,多麼重要的承諾。如夢似幻的這一刻,梢下定決心,要好好的永遠的守護這份幸福,望向花帆那比秋季豔陽還要開朗的笑容,心底泛起的溫暖,既甜蜜又令人目眩神馳。

「是,畢竟照顧花兒可是細緻入微的纖細活呢,花帆さん……我也是,乙宗梢要請你從今往後,請多指教。」

十指交扣不願放手似地,立下永恆的誓言。

 

2. 蓮之大三角,集合!

 

「慈、綴理。」一入門,就是梢正座於軟墊上。

剛入門的慈跟綴理跟敬禮說歡迎光臨的店員さん點點頭,就跑到梢的座位連忙滑跪土下座,總之看到梢嚴肅的表情先道歉就對了。

「對、對不起,我沒有翹班。」慈率先懺悔,「只是跑外景的時候覺得風景美麗很適合直播,就跟瑠璃乃ちゃん啊哈哈你追我跑玩太開心就遲到了,但是、但是直播也是工作的一環喔!我和瑠璃乃ちゃん製造歡笑,長出大量的草也為環保、為和平盡一份心力喔!」

慈雙手舉高擺出勝利的,「Peace!」

我瞧你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對不起。」綴理抱頭,「我連為什麼道歉都不知道,是我忘記帶工作證進不去公司嗎?忘記帶鑰匙回不了家在外面遊蕩讓沙耶擔心嗎?還是忘記換衣服穿著睡衣去上班呢?可是這次我除了記得帶雨傘、還有記得沙耶的便當喔。而且最近忘記帶鑰匙我會蹲在家門外,吃沙耶準備的便當等沙耶回家!」

我瞧你也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太好了,出社會大家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渦輪增壓──壓力倍增。

「呃你們兩位,我並沒有訓斥你們的意思。」梢重重的強調,「真的喔~」

「當然了,綴理記得等沙耶香さん算微幅的進步嗎?」

這已經放棄治療了。

「還有,慈那麼大人翹班這種事情,改天再跟你算帳。」

尚有希望嗎?但只有慈不想讓她那麼鬆懈,嚴厲一點。

忍耐額角冒煙的井字,梢揚起和善的笑容,「總之,我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

聽完梢的請求,「請我們當證婚人?」慈與綴理異口同聲。

「是的,畢竟是第一次跟花帆さん結婚。」

只要結婚就想到梢,想到梢就是結婚的這種普通程度。

雙手緊握,不知不覺滲出了汗水,梢查了許多資料,仍然認為自己一無所知、不知所措,但她很明確的知道──這樣重要的、初次的心情只能找兩位好友來見證了。

「嗚哇哪裡普通了啊!」

認識多年,慈對於梢所謂的普通仍然感到沉重,受到傷害10 point,也只有花帆ちゃん那隻神經大條闖入森林的小兔兔可以接受這隻大野狼沉重的愛意了。

「……咦,結婚不是就、一次?」歪著頭,綴理掌握真相,突破盲點。

「對、對啊!」慈回想高中時梢的奇妙表現,「你是想結幾次,你、你這看到美女子就開始奇妙搭訕勸誘,走不動道的水性楊花、花心大蘿蔔!」

「……我感覺你們在趁機罵我,但不論要結幾次我都只會跟花帆さん一起。」摀著胸口,梢已經把她們的軌跡都想過幾十幾百遍了,從年輕到老。

 

唔梢前輩!

梢~前輩~

嘿嘿梢前輩~

 

她都要一直一直牽著那雙手,與永遠如陽光般燦爛笑容的人兒,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

「銀婚(25)、金婚(50)、鑽石婚(60),無論幾次我都會跟花帆さん結婚!」

「好好好、好閃!」慈眼睛已經睜不開,傷害100 point

「哇梢,是最棒的學園偶──啊是新娘子了~」

「總之,我想、我想……我想,登記那天,請我最重要的好友們出席見證我們最重要的時刻,不曉得你們的時間安排──」

OK!慈ちゃん會排開一切阻礙,不上整人綜藝也要來參加梢的婚禮,最好是十天半個月,慈ちゃん一二三四五六日,每天都是工作日~已經衝刺一整年,想要休息!」

「聽起來……只是不想被整吧?慈謝謝你。」梢細數著安排,「先辦登記,然後明年春暖花開的大吉之日才會辦婚禮。那綴理呢?」

「綴理可以唷~所以要空出兩天吧。一二三四五六日,每日都是休假日~」綴理歪頭想像那個神聖的、莊嚴的場景,「不過證婚人要幹嗎?難道是……」

 

啊在愛之湖徘徊,愛的迷途者梢。請問你掉的是這個貓貓耳花帆ちゃん、還是這個小紅帽花帆ちゃん、抑或是精靈花帆ちゃん?

啊啦~通通都好可愛啊,但我只想要我唯一推的那位花帆さん。

哇真是誠實的孩子啊,好孩子好孩子~那我就把全部的花帆ちゃん給你吧~

啊啦~真是幸福。被各式各樣的花帆包圍。

梢前輩喵……

梢前輩~

梢前輩

難道這就是Cerise Bouquet,乙宗梢與日野下花帆,幸終結局。

 

完。

全劇終。

THE END

 

「哈雷路亞、阿彌陀佛、阿拉,感謝讓我跟花帆さん相遇的偉大神明!」雙手合十,「不對!」梢揮揮手打破綴理的幻想,雖然很幸福但不對。

「不不不,你應該要謝謝綴理。不不不對、啊對對對、啊不對不對不對。」

總之慈,你先冷靜。

「想要那麼多花帆ちゃん讓你這樣那樣,隨你這樣那樣,整天這樣那樣玩弄在手掌心,梢你果然是腹黑、綠魔鬼、花心大蘿蔔吧!」

「慈你今天只是想罵我吧?」

「才沒有討厭啦~我只會罵你魔鬼綠。」眨眼,慈吐了吐舌頭,掏出手機滑了幾下,「聽好了啊綴理,所謂的證婚人──」

 

啊相愛的兩人,就讓天使慈ちゃん給你們愛的誓言做見證吧。

握著左邊的梢以及右邊的花帆ちゃん交換戒指的雙手,現在我以大天使長的名義,宣布你們是合法的妻妻了,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離。

慈ちゃん~果然是天使吧!快感謝我吧,讓梢跟花帆相遇的偉大大天使長慈ちゃん。

 

「等等等等。」雖然很棒,但還是不對。梢一手被慈搭著,但她還是要掙扎一下,「登記的證婚人是指見證,給結婚證書簽名而已,不是神父、牧師,更不是天使。」

綴理望向天空,但只能看到店內澄黃暖色的天花板。

「太好了,梢在天上也會展露欣慰的笑容吧。」

「啊啦~我真是謝謝你們啊!」梢已經放棄治療。救命……頭開始痛了,渦輪增壓壓力徒增,她往後一躺,就靠在後方客人的背上。

 

3. 蓮之小三角,集合!

 

忽地慈眉頭一皺發現案情並不單純,梢一隻手給她抓著,另一隻手一直不自然地別在身後。

「等等你們的小手在幹嗎?」

跑到隔壁桌跟大澤瑠璃乃還有村野沙耶香打招呼,慈就用她的火眼金睛一看。

沒想到──梢一直在跟後方一般通過路人花帆ちゃん,暗度陳倉勾勾小指頭,互相這樣那樣在見不得人的地方做著這樣那樣的事情。

彷彿在說我們是一刻都不想分開,連告別單身派對都要前後座,背對背肩並肩。

正當慈醞釀絕招要吐槽之際,花帆使出絕招中斷蓄力效果顯著。

「嗚、嗚嗚梢、梢前輩……」花帆正是一秒落淚的最佳代名詞,「花、花帆さん,怎麼了?」把大家嚇了一跳,連忙圍了上去。

「沒事、我只是想……我想要一直跟梢前輩在一起,這輩子、下輩子永遠在一起不要分開啦!嗚嗚嗚……」

「沒、沒事喔,我們這輩子、下輩子,永遠在一起絕對不會分開,如果你不在我身邊,就算把世界翻過來,我絕對會找到你!」

「……梢、梢前輩,喜翻!」

結果花帆哭得更慘烈了,她連忙擦拭眼角卻停不下來,「……嗚嗚嗚,對不起我、我就是太高興了。」

「哇……」

真是夠了,一如往常的閃呢,怎麼又陷入兩人世界真是。

呀你們這倆小情侶真會玩,慈受到傷害1000 point

 

 

4. 難道說施展了魔法?

 

──梢前輩,我的命運之人真的會出現嗎?

 

初戀,聞過金木犀的香味就再也忘不了,沉醉於初戀那般令人印象深刻。

 

──實際上,也許早就出現了。

 

「其實……」

 

──唉~在哪裡在哪裡?

 

就像是埋進她的脖子那般近,頭重腳輕,花帆本來就有點暈眩,現在哪裡都怪怪的。

因為有些羞恥,所以我只說一次喔。梢靠近耳邊噴灑的氣息癢癢的,耳際都染上了楓紅。

 

──看,就在你眼前。

 

「我真的會魔法喔。」

扭過頭印入眼簾的是梢溫婉的笑容,腦袋暈暈呼呼地,背後溫暖的體溫給她建立了完美的安全港,貼過來的臉頰被寒風吹得冷冷的、冰冰的,相觸著一下便被溫暖了起來,下意識地磨蹭。

「梢前輩~」花帆她想自己大概是中了漂浮咒,還是輕飄飄的飛行魔法呢?

在梢所施加的魔法中,混著驚叫聲,「呀!」花帆一躍而起,長了翅膀振翅高飛。

「對、對不起,梢前、輩……?」

好美啊,花帆看呆了。

只是慌亂無措間摟住了梢修長的脖頸,在那樣絕佳的時機下,一陣狂風吹來碰掉了楓樹的火紅與銀杏的金黃,也碰掉了固定低盤髮的髮夾,梢紫藤色的秀髮傾瀉而下翩翩起舞,在燦爛的午後時間給她施加暫停的魔法。

 

咚,心跳驟停。

 

咚咚,心再度跳動了。

 

咚咚咚,小鹿亂撞,心臟泵血,呼吸血壓脈搏哪哪都不對勁,臉頰發燙。

 

好喜歡、真的好喜歡,她好喜歡她頭髮隨風飛舞的樣子。

「沒事,怎麼發呆了呢?」

臉頰燒灼起來,再燒下去她可能會因為腦袋負載過重暈倒。

「沒有啦。」花帆移開視線,「只是在想梢前輩的頭髮像似紫藤花,說起來紫藤有『溫柔』、『歡迎』、『絕對不離開』、沉、沉醉在……戀愛裡的……花語。」

「唉~花帆さん真的很懂花呢。」埋進花帆的髮間,梢聲音聽起來有些悶,「那你可以告訴我金木犀的花語嗎?」

「嗯嗯畢竟因為家裡的關係多少有接觸,說起來金木犀算是初秋的代表花呢,擁有淡雅的甜蜜香氣,意思是『謙虛、謙遜』、『高貴的人』、『陶醉』、『真實』,很適合梢前輩,跟梢前輩一樣呢!……真好啊~說起來金木犀還有初、戀……的花語。」

更羞恥了,咦為什麼會說到這個?

低下頭是梢淺粉色的絲質上衣,鬆散的領口不會讓人覺得過於正式嚴肅,反而給人瀟灑的印象,配著長裙很好地收緊腰身,展現其成熟風情。

明明兩人都是類似的配色、編同樣的髮型,梢給人就是成熟、溫柔又端莊的女神印象,而她看著自己的淺粉帶點象牙白的洋裝想,自己大概只會給人小孩子的印象,臉蛋、還是身材都只有給人孩子氣的幼稚印象罷了。

有些不滿,對自己的。但很羨慕,對梢的。

「又在發呆,不乖喔。」

髮尾一陣拉扯,並不是很痛,叮地金屬落地的聲響,花帆那如夕陽般燦爛的秀髮散落垂到肩膀上,掃過脖子有點兒癢

「沒問題了,這樣就一樣囉。」

「梢前輩……不、不是這樣啦……」

 

5. 素顏的像素

 

嗚哇真是夠了。

「唉~哈囉哈囉璃好璃好,兩位新人?怎麼又在兩人世界了!」

轉過頭鏡頭正對著她們,還有不遠處掌鏡的慈一臉不耐煩,跺跺腳。

「還把頭髮散掉,啊真是浪費我跟綴理的編髮~」

「算了。新娘們最大!」慈叉腰得意壞了,「慈我,沒辦法就是人美心善~」

「抱歉慈,讓你久等了。」

「啊謝謝你慈前輩。」

「嘛倒是不辛苦,說真的你才辛苦吧,公主抱還能那邊對視幾十分鐘……搞什麼浪漫青春偶像劇?」慈嘆了口氣重振旗鼓,「好了快點快點,梢太僵硬了,花帆ちゃん笑容笑容!」

「來,說Flower!」

FFlower……」

慈掌鏡發出了強大得能連拍九十九湊個長長久久的架式,給花帆還有梢的結婚紀念照添上種種完如水彩的世界,繽紛多彩。

「太小聲囉,再來一次!欸欸欸這可不像是結婚該有的樣子,忘記直播了嗎?截圖時間,笑容唷笑容~」

「對啊梢前輩那麼浪漫,快點笑一笑!」花帆的雙胞胎妹妹們也在一邊起鬨,稔用手肘推了推雙葉,「不對,不能叫梢前輩啦~」

「對喔!那就──」兩人對視一眼,是心電感應的訊號,「嫂子!」

太夢幻了,花帆覺得自己一直是飄浮在空中的,不踏實。

耳邊吵吵鬧鬧的將她拉回了人間腳踏實地,環視一圈,這是雙方的親朋好友都來見證彼此成為對方的唯一,最重要的一日。

兩人正在金澤市役所外設立的結婚紀念牆拍攝,花帆終於意會過來──我們結婚了……對啊,我跟梢前輩結婚了!

「看來另一個可可愛愛新娘回神囉,來再來一張!」

FFlower!」

到達人生的巔峰,花帆高興地扔高大家合送的櫻桃色的花束(Cerise Bouquet),將幸福傳遞下去。

──這樣的幸福真的是我可以擁有的嗎?

真是奇怪,感到幸福的同時,卻又升起了害怕。花帆扭頭,盯著梢那毫無死角被陽光所柔和的美麗側顏,不論多少次都想──

真美啊。

梢也總能意會到花帆的視線,轉過頭不經意間,唇便蜻蜓點水觸碰在一起。

後退,「梢前……」花帆想要道歉,但梢卻往她的方向傾斜身子改變重心,吻持續地久了點。唇型被仔細地描繪著,再來是深入,像是被精準地計算出時間,花帆難以呼吸開始缺氧的前夕才被放過,香甜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顎。

「呀!」

寂靜,先是駭人的沉默,猛地爆發了驚叫聲,沙耶香連忙遮住綴理的眼睛,但她自己在那邊偷看,慈擋住瑠璃乃,但自己光明正大地看,等她回神看著手機,「嗚啊按到自動連拍,竟然能按到九十九張。」

無法見人了但好高興。花帆被緊緊抱著想逃也不是,想躲也不是,只能埋入梢的脖頸,被抱在懷中有點害羞,被親吻更是羞恥,但由心底而生的溫暖卻又讓人想哭。

如果魔法總有一天會消失,那她希望現在的時刻,祈求神明大人給她久一點,可以久一點、停駐久一點。

 

 

6. 那邊天空下的我們

 

「哈囉綴綴,綴綴ちゃん也拍到好照片囉~」

綴理從開始就沒放下手機,想到她有點殘念的拍照技術,慈想不論結果如何都要安慰她一下,「哪裡哪裡?」

湊到綴理的相簿,只看到綴理、沙耶香跟瑠璃乃揮舞花束在那邊耶剪刀手。

「唉?」

「咦?」

以為在拍照,結果在自拍。

 

7. 明明就說要注意身體呢花帆

 

第一次聽說結婚還有新婚禮物。

不過人基本上也不會結婚很多次吧?欸嘿。

「媽媽,聽我說聽我說,因為梢前輩是金澤市民,市役所發給新婚禮品~」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被放下的公主逃避害羞躲到了母親身邊逃避現實,轉移話題。

「唉你這孩子怎麼還在梢前輩梢前輩的叫呢?」

「母親大人,沒關係我不介意。」梢也走了過來跟花帆母親打招呼,順手給花帆散掉的髮型捲回去。

「……其實我還是有直呼名字過……只是梢前輩叫習慣了嘛,討厭~我會改過來啦~」

總有一天,嗯。花帆偷偷扭頭瞧一眼梢,不知道想到什麼,連忙跑開,梢默默地跟上。

「……總之你快看嘛~」花帆拿著禮品塞給母親,就乖乖不動給梢這樣那樣玩弄頭髮,等自己的頭髮完成,再反過來咬著髮夾給梢編髮。

雙胞胎一手一邊迅速地拆開包裝,花帆看見內容物高興地歡呼,「嗚哇太好了,是碗盤組。媽媽太好了!」

梢的髮型沒給她固定到又散了,她再度跟梢的長髮搏鬥。不一會兒,終於跟梢的頭髮奮鬥完,又是美麗端莊的梢前輩。

成就感滿滿,花帆回想幾年前的這時候,媽媽就常常碎碎念要她注意身體,穿多點注意保暖。

「有陣子不是常常摔壞盤子,後來也沒特別買新的吧,給你吧!」

可是明明媽媽也是要注意保暖,注意身體健康,畢竟她帶梢前輩回家玩耍那陣子,老是看到母親整天手滑,盤子東摔西破。

不愧是母女連心嘛,「明明就說要注意身體呢吶~」

「還敢說呢。」花帆母親捧著臉,她這是為了誰啊?

還敢在那邊對著梢雙手舉高擺出勝利的Peace,露出燦笑,花帆

「想說人家比你大,又是同一個社團的朝夕相處,那時候你還很小,怕你被人家玩弄感情……」

看著梢配合花帆身高微微蹲下,耐心等待編髮的過程,就只是小小的動作,她看得出來對方的真情實意。

「也好,幸福就好。」

「真是的,你太過度保護了啦。」花帆挺胸得意地拍胸脯保證,「梢前輩才不是這樣的大壞蛋!」

是不是大壞蛋不知道,但救命這裡有隻小笨蛋。花帆母親像拍皮球那樣拍拍花帆腦袋瓜,「梢,花帆這傻孩子就拜託你了 ,請多多關照。」

花帆摀著頭躲到梢後面,「呀~媽媽,梢前輩弄得漂漂亮亮的髮型~要亂了啦!」

「嗯我會照顧好花帆さん,我才要請您、請花帆さん餘生多多關照。」梢雙手交疊放置腹前,鄭重地鞠躬。

一來一往,互相請對方多多關照這種場景,宛如含辛茹苦拉拔孩子長大,鄭重交付兒女給另一半的父母……

呃……本來就是。

 

 

8. 解除,解開束縛,重生吧花帆,我回到原點

 

搶婚活動回復1000 point,慈是專業的。

被這倆小情侶閃了這麼多次,她終於可以報仇雪恨了。

放開手剎車,打檔油門一踩到底出車位,煞車甩尾飄移,劃出長空的摩擦聲中,轉眼間移動到送行新人們面前。

「呵呵呵梢新娘。」慈比著位子後方,「還有位子喔,上車嗎?」

「慈ちゃん好帥~」瑠璃乃說。

沙耶香連忙吐槽,「唉明明開車的是綴理前輩。」

「好啊~」

看著梢毫不猶豫跳上車揚長而去的身影,「綴理前輩、慈前輩、瑠璃乃ちゃん跟沙耶香ちゃん……不要搶走梢前輩,沒有梢前輩的話、沒有梢前輩……」

以上只存在於乙宗花帆的想像中。

 

果然魔法是會解除的吧。

嚇。夢醒了,花帆扭過頭眼淚也默默沿著眼角滑了下來。

她想起來了,明明是她把梢推走的。

「可是……花帆さん──」

花帆本來靠著梢身上,現在她後退了幾步讓妹妹們攙扶著,抵著梢的腰輕輕推了出去。

「難得綴理前輩、慈前輩、瑠璃乃ちゃん跟沙耶香ちゃん都在,邀你去逛街不也挺好嗎?我沒事,老毛病啦!」

花帆撐著額頭,不是很燒。

「應該只是低燒,回家吃藥睡一覺就好!」

對了,她生病了。每次來得那一套已經習慣了,是啊都習慣了。

……真討厭啊。

身體虛弱,心臟驟停、冷汗直流、血壓狂飆、意識模糊。

天氣很好晴朗無雲,但也是寒流來襲的時節。

明明又冷又熱、早晚溫差大,但她想穿情侶裝,反正正中午太陽很強,她可以忍受就不加衣服。

於是大意,一大意就生病,老毛病跟著找上門。

 

 

9. 重演,歷史是不斷的再演

 

睡多久了呢?

結婚紀念日就像是昨天發生的夢,但實際上還沒過一天,回到家裡吃藥、簡單梳洗一番到現在,她躺不到一個小時。

笨蛋就是我,我就是笨蛋。真沒用啊花帆,放下手機,腦袋也清醒過來。

冷,好冷喔,明明棉被蓋得厚厚的,壓在身上,身體還是冷得顫抖。花帆忍著牙齒打顫,望著窗外清澈的天空,外頭花園繁盛著粉嫩的鮮花搖曳,想到小時候病弱的時光,又想到梢不在身邊,或許現在獲得的一切都是夢,眼淚撲撲簌簌停不下來。

半夢半醒間,或許是睡著,或許是醒著,她也搞不清楚。

大概是幻覺,總覺得身邊有人,睜開眼睛,就是梢今日同款側邊開衩長裙,隱隱約約從縫隙間露出白皙的、修長美腿。

真好看啊,花帆忍不住偷偷伸手,就摸一下、一下就好。掀開一點點裙襬,她觸碰到膝蓋窩,冰冰涼涼的,特別柔軟絲滑,捏捏小腿肌肉相當結實卻不會硬梆梆。

嗯……再摸一下下,真的。儘管她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中的無數次,卻沒有什麼用。

可能是生氣了,腿自己跑掉了。花帆想追上去,可是她頭痛得受不了,身體沉得動彈不得。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混著紅茶香料的幽香,輕輕的、飄飄的,縈繞在鼻息間熟悉的氣息。花帆意會到有人靠近,是梢,額頭就傳來外界冰涼的觸感。

可能睡昏頭了,她想梢前輩出門愉快玩耍了,哪有那麼快回來?

「梢前輩~臉真好摸、腿真好看……喜歡喜歡~」

耳邊就傳來噗哧,「呵呵應該反過來吧?」

「……梢前輩哪哪都好、都好──」花帆就順手摸了把梢的臉,柔嫩細緻的觸感,一如往常地好摸也很好看。

回想今天,盯著那飽滿水潤的紅唇就……讓人想、親?對對對就是那麼近,花帆稍微挪動一下就可以碰上的距離,她也遵從心中的聲音,直接親了上去,「……嗯?」

一觸即分,輕飄飄的夢下墜還給她腳踏實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想到還是隻悶燒蘿蔔色兔兔。」掩嘴輕笑,梢從花帆腋下抽出體溫計,「嗯還好只有37度出頭,低燒。」

不對。花帆終於完全清醒了,真的是梢。

「梢前輩?你不是出門,還是你們嗨了個通宵,其實現在是第二天?」花帆嚇得從床上跳起來,「哇~我竟然睡那麼久!」

「花帆さん,躺好!」

總之花帆你冷靜。花帆想,她很冷靜,「是!」敬禮,「啊~我昏~」

看,現在不就宛如慢鏡頭,緩緩地倒在梢張開雙手大大敞開的懷裡。

 

10. 口是心非

 

「你真的可以出去玩啦!」

嘴巴是挺大方的,不過小手手倒是挺誠實的,不給人離去的機會。花帆鼓著臉摟梢的腰,直直埋進梢的懷裡,空氣有點冷,她躲得更緊、更緊一些,聲音悶悶地。

「只是偶爾,就偶爾就好……你可以偶爾想起我就好,我會很高興的。」

「然後你一個人躲在被窩念著梢前輩嚶嚶嚶偷哭?啊啦嘛好可愛喔。」梢講一講忍不住笑了,她偏頭思忖,「花帆さん生病了我會擔心,吶……怎麼可能拋下你跑去玩耍?」

「可是、可是──」

「花帆さん,難道你忘記了嗎?」

「唉?」

眼睛被遮住了,靜了一會只聽到輕輕的嘆息。

 

「呵呵呵梢新娘。」慈比著位子後方,「還有位子喔,上車嗎?」

梢被肩膀上依靠的人推了出去,力量不是很大她不至於跌倒,跟羽毛輕拂似的,軟趴趴地沒力氣。

「難得綴理前輩、慈前輩、瑠璃乃ちゃん跟沙耶香ちゃん都在,邀你去逛街不也挺好嗎?我沒事,老毛病啦!」

「可是花帆さん,家裡常備藥快沒了吧?還有食材,得給你準備粥……」

「我沒事、我沒事,吃藥睡一覺就好!哎呀不會暈倒啦~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約會那時候~」

「那我先坐綴理的車去買藥吧,比較快。」

「嗯嗯嗯好好玩喔!」

沒在聽。梢扶額,「我很快就回家了。」

「嗯嗯不用管我!」

明明在雞同鴨講,對話卻意外的接續下去了。

 

「唉梢你真的要出去玩喔?」

慈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她壓根沒有要搶新娘的意思。

「那、新娘暫借囉!」慈對著外頭的日野下一族及乙宗一族尷尬地揮揮手,維持營業用笑容,反正我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

下一秒,她就見梢一臉嚴肅擠進車裡,嚇得沙耶香跟瑠璃乃兩人抱緊處理。

「綴理軍曹聽命!」只見梢將軍面色凝重貼著駕駛座下達指示,「花帆さん的藥不夠用了,而且要給她準備營養餐。本次任務目標是買藥還有採購食材、任務地點先是藥房再來超市,Go!」

「是,綴綴收到!」

油門大力給它催下去,汽車便發出了哀鳴,只餘留車尾氣糊眾人一臉。

 

11. 告白,再次確認

 

想起來一切,認清現實,花帆更無顏面對梢了。

「嗚嗚嗚對、對不起……梢前輩,我好沒用。你怎麼會喜歡我這麼弱小的人類,身體很弱,常常筋疲力盡也不可靠,只會惹麻煩。嗚明明我的梢前輩……我的梢前輩是世界上最強的存在!嗚嗚嗚……」

是因為生病嗎?比平時添增了脆弱,輕輕捧起還未褪去青澀的臉頰,眼淚蓄在眼角待落不落的,鼻子紅通通、一抽一抽地煞是可愛。

「花帆さん明明是那麼美妙的人,既開朗又坦率。」

真是惹人疼惜的,哭紅眼睛的小兔子啊。

「花帆さん,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我很喜歡你那可愛的、燦爛的笑容,總是給人元氣、活潑的嗓音。

無論何時都會全力以赴的你,只要看著你持續努力,就讓人擁有前進的動力,嘴角也不知不覺揚起笑容,只想好好的守望、保護你,為你加油,彼此一起努力。

啊對了,說起來你總是能夠跟任何人快速打好關係,我很羨慕你這樣真誠又親切的個性。

對啊儘管有時候不可靠、也常常筋疲力盡,但關鍵時刻卻能提起無與倫比的勇氣,不怕困難即使跌倒也能很快爬起來……

「梢前輩……」

眼淚不適合你,拭去那掉落的淚珠,苦苦的是悲傷的味道。

「吶……我真的要生氣囉,所以請不要貶低那位我最喜歡的、最愛的、世界上最棒的人,好嗎?」

 

 

12. 膝枕,缺氧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無論是問題還是情況。

該怎麼說呢?現在情況變得有些膠著,其實大概可以說是失控了。

起先只是一直以來做的那招──普通的百分之百單手解內衣,梢前輩本梢她可以「花帆さん的梢前輩稱呼」的名聲發誓,她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然而事情好像往不平凡的道路直直飆速前進。

「好冷、冷……」

安撫好的小兔兔,體溫又燒起來了。

花帆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身體發燙、頭是發熱的,她卻覺得寒冷,捏著梢的衣服皺成一團,「好冷、冷……梢、梢前輩……」上下牙齒交互打仗。

「等等我,花帆さん……」

將膝蓋上的人扶起,手臂給花帆的脖子當靠墊,梢讓花帆埋進胸口,摟得更緊了。

「沒辦法呼、呼吸……」

「啊?是胸悶嗎?」梢順著花帆毛茸茸的睡衣摸到扣子,「怎麼穿內衣,睡覺不舒服吧?我幫你解開……等等。」

緊張,實際上不是那麼緊張的情況。光聽到花帆略微痛苦的呻吟,梢就害怕得發抖。

將花帆翻起身往肩膀靠著,梢一隻手當靠墊沒有空,另一隻手有點顫抖,但不影響她發揮,三根指頭靈活搭配、一拉一推之間,就傳來內衣扣子啪地解開的聲音。

「嗚不、不舒服……內衣、內衣……」手腳四處掙扎,花帆隨意抓著鎖骨那一處衣領毫無技巧地硬扯硬拉,似乎不滿意為何脫不下來。就這樣發呆不動了,盯著梢就鼓起臉頰默默生起悶氣。

問題總是一個又一個地出現,遇到花帆總是會出現新的難題,但梢她很高興,被依賴著她並不覺得是負擔,只要在她身邊就會有努力的動力,不論做什麼都做起來很有意義,這大概是甜蜜的負荷吧?

 

把花帆架到腿上坐穩,或許是體溫高了點又沒有流汗降溫,花帆臉頰、耳朵、身體泛起了比窗外楓紅更艷麗的色彩,眼神濕潤濕潤地有些迷離,露出那種讓人想欺負的可愛表情,燙得梢連忙移開視線。

「花、花帆さん,來萬歲!」

「萬歲!」

好乖啊。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就像是最喜歡的、可愛的、任憑她擺布的洋娃娃,順著大腿向上掀開毛茸茸可愛的睡衣。

雖說近年來有跟著鍛鍊,讓花帆維持良好的身材維度,但那長期病弱而顯得慘白的肌膚依舊沒什麼變化,或許那種冷白的、病弱的體質已經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了。

暴露在空氣中除了因發燒而泛紅,就是冷得發紫的微血管。

內衣隨著褪去的衣裳,任意地搭在手臂上,一高一低地輕輕一拉就落在地上,與地面接觸發出沙沙聲響。梢拎過花帆的衣服拿回來要給她套回去,立刻就被環住脖子抱緊阻止了。

「冷、冷……真、真真狡猾啊……梢、前輩。」

「所以不是要給你穿衣服了嗎?乖。」梢摟著花帆不讓她暴露在空氣裡面,手臂掩著的肌膚既柔軟又滑順,用摩擦生熱這種理由說服自己給花帆偷偷摩挲一番。

明知道不能對病人如此踰矩,梢認為自己是個內斂理性的人,失控或是吐露真心什麼的並不會出現在她身上,但是碰上花帆的事情,理性與感性在心中激盪的強烈火花,碰宇宙大爆炸,都在花帆的一句,「嗯……梢、梢前輩……癢~」的呻吟中蕩然無存,所以理性與感性對不起,她選擇花帆,嘴巴說不行不行,行為卻變得老實,根本停不下來。

摸一下就好,嗯……再摸一下下,真的。儘管她心底發誓了這是最後一次中的無數次,卻沒有什麼用。

「又把我當小孩子?」

搭著梢的肩膀拉開距離,花帆小氣球氣鼓鼓地,梢忍不住就把那顆氣球戳得扁扁扁。

「看吧,梢前輩果然當我是小孩!」

明明很生氣,宇宙刑警花帆兔逮捕那戳著臉頰的手掌,當作人質留在臉頰上磨蹭磨蹭。

「怎麼會呢?」

或許是拉開了距離,花帆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視線中,非禮勿視,梢盡量不往下看,她想,花帆さん真是可怕的孩子,老是說自己像個小孩子完全沒有魅力。但實際上,只有臉還殘留著少女的青澀與些許嬰兒肥,胸部發育得很好、腰身纖細,前凸後翹,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臉孔,總能將她迷得神魂顛倒。

每每觸碰她、親吻她,深入交流都給梢一股,抱緊處理會坐大牢的罪惡感。

手背傳來捏緊的力道,「梢前輩又發呆?」花帆瞇著眼睛有些不滿,「梢前輩,只能看我。」

「對、對不起,我在想花帆さん的事情。」

生病的花朵是脆弱易碎的,反應在身體跟心理層面,不要跟病人置氣,爭辯輸贏,得小心翼翼地,畢竟照顧花兒可是細緻入微的纖細活,尤其那個人如果是後輩又是妻子,生病時沒有思考能力,只剩下無理取鬧地撒嬌、跟無理取鬧地賣萌,還是無理取鬧地眨眼打滾,通通都來吧,梢前輩就是一個原則,光速帶這隻花帆兔回家──寵,使勁寵愛她就對了。

「唔所以我才說梢前輩真狡猾──」

唉又生氣了嗎?

「嘿嘿嘿……真希望梢前輩永遠只摸我一人啊~」花帆拉著梢的手不太安分,捏捏這頭指節,捏捏那頭指節,對著手掌心,用臉頰磨蹭磨蹭。

花帆的情緒總是像螢光棒一樣,一閃一滅間都十分迅速。生氣與高興也只有一線之隔,「怎麼會這樣想?我當然不會隨便亂摸別人喔。」

「騙人,因為這件事……我想很久了,梢前輩那麼熟練使出絕技隔著衣服百分百單手解內衣,肯定像慈ちゃん說的,看到美女子就水性楊花、花心大蘿蔔……不過──」

似乎不滿足,花帆忽地靠近梢環住脖子靠在肩上,對著她的臉頰貼著臉頰磨蹭磨蹭,「沒關係喔,就算梢前輩是這樣的人,梢前輩最喜歡我,我也是,乙宗梢喜歡喜歡俱樂部部長~最喜歡喜歡梢前輩。」磨蹭似乎以經滿足不了她,花帆捧著梢的臉,注視一會就往她嚮往的唇親了下去,「唔喜、歡……」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改天再找慈算帳吧。梢和善的想,這時候只要微笑就好。

請聽我狡辯,啊不是,她是在解釋。

「嗯,唔我只對你這樣做過喔,真的……」梢摟緊花帆應付著那因生病而急切的吻,「嗯、隔著衣服單手、解內衣,只需要一點、點訣竅。唔……真的!」

「可以嗎?梢前輩,以後只能摸我一人……約定好喔?」

兩個人對話明顯明顯不在一個頻道上,明明是在無理取鬧,梢還有餘力想那軟呼呼的嗓音,怎麼會聽起來如此悅耳,近在咫尺的呼吸就像要把她的耳根也融化了一般。

分開後,兩人的嘴角殘留著彼此的氣息,牽起藕斷絲連的銀絲。

「約定!」

「啊是?」梢下意識就對著伸過來的小指頭勾緊。

「嘿嘿,慈前輩說得沒錯,梢前輩對後輩都比較寵愛呢。你答應了喔!真、真的喔……」花帆戳戳手指頭不安地絞緊,偷偷飄過來的小眼神像是在說,快答應啦,如果不答應、不答應的話……唔好像不能怎麼辦。

「吶,真的答應我喔……好嗎?。」

反覆的確認,沒什麼底氣。

明明方才還如此強硬,沒多久又因害羞而扭過去的面容,真可愛啊。

「對,我發誓只會摸花帆さん。」梢拇指擦著花帆的嘴角,「也只會摸……你?」

等等,梢眉頭一皺發現案情並不單純。聽起來怎麼怪怪的,這什麼跟什麼?梢摀著頭,她也是昏頭了,被傳染了發燒,怎麼會開始陪著病人無理取鬧,還跟花帆さん認真承諾這種事?

「嘿嘿謝謝你梢前輩,最喜歡!不過……好冷,真的好冷、冷喔……」

「好好好,我也最喜歡花帆さん,所以快點把衣服穿好休息吧。」

梢抱緊撲上來的花帆,把可憐地丟到一邊的衣服重新撿起來要給花帆套上,但花帆東躲躲、西躲躲,變身調皮的小貓咪就是不給人抓住。

「花帆さん……乖?」忽然手中的衣服扔去角落,梢被捏住了手腕。

 

13. 無理取鬧,寵愛

 

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沒想到是場開始。

力氣不是很大,梢只要出一點點力量就能把禁錮甩開,但她心底明白只是不願意罷了,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她也不想今天就這麼結束在這一刻。

「吶……我覺得梢前輩,因為鍛鍊嗎?總是那麼溫暖呢。好喜歡……」

半推半就,實際上是心甘情願。先是觸碰到花帆平坦的小腹,或許是平常都有跟著鍛鍊,至少摸上去挺結實的,手感也好白皙又細緻。對待脆弱易碎的寶物那般小心,梢順著腰身捧住了飽滿的、圓潤的胸脯,特別的柔軟。

「我好喜歡你你摸摸我,就不會冷了。」

「可是你生病──」嘴上是這麼說,指尖卻跑去觸碰乳尖,輕輕一碰,緩速地揉捏著,不一會就變硬挺立起來,在那白皙的肌膚上開得鮮紅,嬌豔欲滴。

「嗯~就算今天……是結婚、紀念日、也不行?你明明就──嗯~啊……」

絕技,歪著頭,花帆使出泫然欲泣的無辜眼神,梢將軍大敗。

「梢前輩,我想你抱抱我……不行嗎?」

理性與感性的拉扯間,乙宗梢一度、再度、三度也只會選擇將花帆親親抱抱舉高高。

在天人交戰之時,梢大意的下一刻,就被花帆撲倒了,被雙腿夾緊的腰部,以及被臀部所佔據腹部,不論哪裡都傳來了燒灼的體溫,像是要將她淹沒。

「又在發呆,這是懲罰喔。」髮夾被扯落,髮根傳來短暫的痛感,梢那紫藤般的秀髮便散落在床鋪上,花帆拉過一縷髮絲,「梢前輩真香~真好,明明是用同一套沐浴產品?」

鼻息間纏繞淡淡的金木犀,香味甜蜜又淡雅,大概是初戀的味道吧。

 

她是永遠的初戀。

 

被梢擁入懷中太過幸福,幸福過頭的極致,花帆有時候就會忍不住想──

「如果我們不曾遇見……」

真的只是偶爾,真的會這樣想,夢見梢不見了,明明忘記夢的內容,但睡夢中哭著哭著就醒過來。

「如果不曾與花帆さん相遇,如今的我……肯定是孤身一人吧?」

「唉,哈哈……嗯……梢、前輩,我、我說出口了嗎?嗯啊啊……」

真誠的、坦率的,把心思全部擺在光天化日之下,梢她喜歡這份率直也珍惜著目前擁有的一切。

撥開那濡濕,如同夕陽般燦爛的秀髮,現出沾染了她的色彩的懵懂表情。

「嗯花帆さん想什麼,都很明顯呢還會不小心說出口。」

據說眼淚反應著情緒,悲傷是苦的,快樂則是鹹的,親吻花帆的眼角鼻子、臉頰、耳朵、脖頸,舌尖殘留著餘韻又是苦的又是鹹的,既是悲傷的,卻也因心靈的交流、身體的交纏而歡愉。

「如果不曾與梢前輩相遇,梢前輩不在惹嗎?那我……只能──」

或許是生病也可能是耗盡了力氣,那沾滿水霧的、迷離的眼神一沉,花帆總是亮晶晶充滿好奇的眼睛就變得沉穩,給人一種看不透心思的神祕感,總是活潑的嗓音,變得些許的沙啞,溫柔又端莊,微微的喘息下帶了點色氣。

「我只能成為梢前輩本梢。貴安,請問您有何貴幹?」

那種陌生刺痛梢的心,萬幸是花帆那種表情只能維持一下,又變回平常的樣子。

「……什麼的,我不想啦嗚嗚嗚……啊!」

所以,梢她想,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她要牽著她一直走下去。

「……所以我就在這裡。」

忽地深入身體的指尖,故意觸碰敏感的地方,嚇得花帆連哭泣都忘記了,「……梢前、輩?」腰彈了起來又馬上被手臂環繞著身子、壓住腰身,緊緊地和梢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裸裎相見。

「花帆さん不是約好了──只能看我,你只能看我。」

對上了眼神,「嗯……」花帆被梢的眼神燙傷──她很喜歡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眸,總令人神魂顛倒,仔細的一瞧,她就升起一個念頭,原來那若竹般高雅的眼眸原來也會因著她染上慾望的色彩。

「唉不過花帆さん竟然還有心情胡思亂想,是我的愛不夠深刻嗎?」

僅僅靠言語是不夠深刻的,當她給了自己否定,無論幾次她都會肯定她,身體力行告訴她,她的愛意……

「作為懲罰……讓你忙到沒時間亂想,只能喊我的名字。請做好覺悟。知道嗎?」梢靠近花帆的耳邊,輕輕咬住輾轉廝磨,不忘記探索著花帆的深處,打算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深刻教訓,「……我愛你。」

果然梢,真是狡猾啊。

「是……啊~梢、梢……喜歡、喜歡……我、我也,我也愛、愛你……啊啊啊……」

她們接吻,因為愛結合在一起,交流對彼此的情意,觸碰並擁有對方的一切。

 

14. 月、火、水、木、金、土、日,每日都是Holiday

 

早安、午安、晚安、明天見、早安……

能夠在夢中與你相會,然後每天每天都希望睜開眼就是你。

她想,她想。

這樣的願望,她們想──

會不會太過任性了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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