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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30日 星期四

【海鳥/微繪希】小鳥的考生專送服務

「是,我知道了,母親大人。出門在外請保重身體,也請轉告父親大人。是,這次考試我會加油的,謝謝關心。晚安」
嗶──!
跟出國表演的母親大人通完電話後,趁著離上床睡覺時間還早打開電視……不知道她的狀況怎麼樣?總覺得有點擔心。
「現在記者所在現場是市立博物館,據說犯下多起大宗竊盜案震驚全國、女子都為之瘋狂的萬人迷怪盜KKE發下通告要偷取館內小泉花陽大師的經典大作──『A-RICE』,目前現場警備森嚴」鏡頭隨著記者的移動,往旁邊一轉現出大量走動的警察與警車,最後將鏡頭定在一旁茶色髮帶著眼鏡的女子身上,「讓我們首先訪問小泉老師……老師關於怪盜KKE要來偷……」記者還未說完話,小泉老師激動地搶過麥克風。

「……早餐就是要飯飯配上味噌湯啊!」小泉老師說著忍不住流下口水,「呃……如果沒有飯飯怎麼辦,誰……誰來救救我!」昏倒在地引起現場混亂。
「好,以上是來自現場的報導」記者在一片混亂中不忘記盡責地結束報導。

……報導中的市立博物館離我家不遠,雖然很小但勉強能聽到跟電視中差不多的警車鳴笛聲。
盯著裡頭不停來回巡邏的警察想找到她的身影。
啊!找到了……那身跟周圍警察藏青色制服不同的白色警服和那頭亞麻色長髮雖然很遙遠也只有背影但是看到了……ことり。
ことり是我從小很要好的隔壁鄰居家大姊姊,是一個文靜溫柔的人。但是與溫柔纖細的外表相反內心剛毅勇敢的她目前職業是警察,報導中怪盜案的負責人。雖然怪盜的原則是不殺人,但還是很擔心ことり。
嗶──!嗶──!
剛好來了封訊息,我拿起桌上手機,“海未ちゃん,明天可是重要的考試!不用擔心我,早點睡!(˙8˙)” 就算在工作中還是不忘記傳訊息,讓我嘴角忍不住上揚……聽ことり的話我簡單回覆後關掉電視上床睡覺。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老實說有點失眠了……。
一方面是擔心ことり的情況,另一方面就是剛剛一直提到的考試,明天是大學入學考試的日子,平時雖然都有在好好規劃複習,但越是讀書就越是覺得好像少讀了些什麼,陷入異常焦慮的狀態。
ことり為了讓我能放輕鬆,所以今天幾乎整天跟我待在一起,直到晚上出動才離開。
直到我意識到前,躺在床上的思緒就一直圍繞在ことり身上……。
「真是太不知羞恥了!」拼命地撞枕頭。
……最後,差不多躺了3個小時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嗚──!叭──嗚──!
模糊地意識中外面貌似傳來警笛大作的聲響還越來越近,「好吵……」。
接著,聽到喀噠的落地聲貌似有人踏進房間,坐起身轉頭瞧聲音傳來的方向。
窗邊站著一頭絢爛金髮的女子露出笑容伸出手來,「你好,美麗的小姐~外面那些警察在追捕我,能否讓我躲一下呢?」輕佻地對我使出一記wink。
聽完她的請求立馬火氣上來,「……喔?原來你就是把警車引過來吵我的人啊?」身子不穩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老實說,我並不會因為打擾我睡覺而感到生氣,真的……你,做好覺悟了吧?哼哼哼……」讓嘴角的笑意保持在最完美的角度上,拿起床邊的枕頭。
「……那個」對方看起來好像很害怕,原本剛進來那花花公子的搭訕樣瞬間消失不見,「不要生氣嘛……我可以跟你約會……噗──!」
把枕頭隨手丟過去擊中對方,她立刻就消失在窗外了。「……終於可以睡覺了」失眠加上被吵醒後起床氣稍微用力過度的關係,再度躺下後疲勞感襲來立刻睡著。

啾啾啾~啾啾~
早上鳥鳴聲傳進房裡,在溫暖的太陽光照耀下醒來。
「呃……現在幾點了?」坐起來看看周圍,窗戶大開使得早晨地微風吹拂進來,拿起床邊的時鐘瞬間清醒,「嗚哇!要遲到了!」趕緊從床上跳起來梳洗,真是人生的大失誤啊!
園田海未你……你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失誤!
幸好昨天已經整理好應試工具,拿起背包衝出家門。
雖然搭車可以趕上,但算上等車時間根本來不及進入考場,所以前往車站的路上我都在思考著如何解決即將遲到的問題。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靈感,我在岔路口朝著與車站相反的方向行動,而目標就是……派出所。

衝進派出所把准考證啪的一聲用力往桌上砸去,「……不好意思,考試要遲到了!」認真盯著眼前錯愕的警員繼續說下去,「請……請載我一乘!」
「……可是目前在偵訊一件大案子,所有人都出去了……」警員指了指周圍,我才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坐在裡面,「我被交代不能離開……真是傷腦筋了……」
正當我苦惱地和警員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沒關係~」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裡,「ことり我來載吧~」轉頭一看果然是ことり!
值勤警員立刻站起來敬禮,「南所長早,辛苦了!」
「早~」ことり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很有精神,可是面色憔悴應該是忙一晚上的關係吧……。
「……還是不要吧」雖然趕不上會喪失一部分的分數,可是讓勞累的身體充分休息比較重要──這樣的考量下,斷然拒絕了ことり的邀請。
「欸~為什麼?」ことり一臉失落的看著我。
「……因為你已經一晚沒睡覺了吧?」轉身把扔到桌上的准考證收起來,「所以ことり就趁現在好好休息,我先告……咦!」
ことり淚眼汪汪的望著我,「我沒問題的,ことり已經在偵訊期間小睡一下了……所以讓ことり載你去考場吧?海未ちゃん……」緊緊握住衣襟低著頭,接著突然抬起來「……拜託你了!」
「哈!」被這個從小到大都無法拒絕的攻勢嚇得倒退好幾步抵到桌邊,「ことり……你真是太狡猾了……」垂下肩膀認輸。
「耶!」ことり歡呼著高舉雙手,「ことり我們快出發吧!」
ことり拉著我往停在外面尚未熄火的警車走去,我一上副駕駛座立刻警笛大作,「ことり……該不會……」
「現在可是關乎海未ちゃん一生的緊急情況!」ことり一放下手剎車,踏下油門引擎轟的一聲飛車衝出去,「……所以稍微任性一下也是沒關係吧?」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一生中大概很少有機會可以坐上警車,讓我有點小興奮地望向窗外。
過沒多久我自覺到有些失態,乖乖坐好眼睛不時偷看專心開車的ことり。
因為飆車的關係比預計時間還要早到考場,「非常謝謝!」下車後對著拉下車窗的ことり鞠躬。
「不用那麼客氣啦~服務市民可是我們警察的義務呢!」ことり用空著的手對著我敬禮,「那我先走囉,案子還有很多後續事務要處理。海未ちゃん考試加油,也幫ことり轉告穗乃果ちゃん不要考到睡著了(˙8˙)」
「好的,我會轉告穗乃果。開車請注意安全,路上小心」我對著ことり揮手道別,「啊!……工作請不要太勞累了」
ことり輕輕一笑,「海未ちゃん,真是溫柔呢……ことり知道了,謝謝」

等我走進去大門,青梅竹馬的好友穗乃果衝到我面前,「海未ちゃん,好慢!……不知道是誰說遲到的話要遭受懲罰,我才沒有遲到的……太過分了!」
「……啊啊,真是對不起」穗乃果準時到令我蠻欣慰的,真的得好好向她道歉。
「……對了,剛剛那不是警車嗎?」穗乃果神秘兮兮地靠近我耳邊,「海未ちゃん終於因為和ことりちゃん的年差之愛被抓起來了嗎?」
「你你……你在說什麼啊!」激動的上下揮動握成拳頭的雙手,「在怎麼樣都不會是我被抓起來吧?……不對,我根本沒跟ことり交往啊!」接著食指互戳,「……再說,我怎麼可能配得上ことり呢?ことり條件那麼好,再怎麼樣都不會輪到我啊……」開始畫圈圈。
「哎呀,海未ちゃん實在是太看輕自己了」穗乃果用力拍拍我的肩膀,「要有勇氣啊!」
「我知道啊……可是」臉變得有點發燙,「……我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就好」
「……沒志氣」穗乃果鼓起臉鄙視地看著我,我被這視線瞧得羞愧地抬不起頭。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啊啊!預備鈴響了」穗乃果慌張地轉身往試場跑去,「海未ちゃん考試加油吧!」
「你也是……等等」我拉住穗乃果的肩膀,「……ことり轉告要你加油點還有不要睡著了」
穗乃果摸了摸臉,「嘿嘿……不睡著什麼的盡量吧……啊,我忘記說了!」雙手握拳放在胸前,「FIGHT噠唷!」
「嗯嗯」我對著穗乃果揮揮手後朝著自己的試場進去。

考試是在第二天下午結束的,在門口處和穗乃果道別後。
在轉角瞧見警車停在路邊,ことり就靠在上面盯著手錶又看看四周像在等著誰,「……ことり?不是有大案子還在工作嗎?」
「嗯~案子轉交給高層了~我在執行新任務,目前在等目標人物出現」
ことり滿臉笑意地靠上來,我下意識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感覺,畢竟能在大事完成後馬上見到ことり讓我很開心。
「……這是署長下達的命令」
「這樣啊……」其實心裡有一絲絲期待她是在等我,聽到ことり肯定地回答是工作的因素出現在這裡讓我感到些許失落。
「先不說這個,海、未、ちゃん~」從ことり的身後傳來金屬碰撞聲。
喀──!
下一秒金屬的冰冷觸感從我的手腕處傳來,「ことり,你這是?」。
驚恐地看著銬住雙手的手銬,抬起頭注視ことり那份狡詰的笑容,讓我分外熟悉。
……對,就是起源於小時候想讓我穿各種迷你裙的笑容。
「逮捕你囉~」ことり掏出手機,「……喂,這裡是南。已經抓到了」不一會兒就掛斷電話。
「海未ちゃん,我們去警署吧~」
ことり輕快地哼著歌牽著我的手坐上警車,怎麼到達警署我已經不記得了。
只知道園田海未我……可能因為犯罪被逮捕了,一輩子都要背負著罪活下去,還有可能是死刑!
……不過,到底是哪件事情啊?……該不會真的是穗乃果說的年差之愛的關係吧?我認命般的把頭靠在門上。

一下車跟想像中不同,我被站到兩排的警察受到熱烈歡迎,接著ことり把手銬解開,我被迎到一個台上。
從一位面容莊嚴的警官手上拿了張獎狀就迷迷糊糊地拍完照片下台了。
等回過神已經坐回ことり車上,我瞧瞧手上這張獎狀,將上面最大的三個字念出來,「……感謝狀?」
「是啊,協助警方抓到怪盜KKE的功臣喔!」ことり從輕快轉變成略帶歉意的語調,「真是抱歉,用那麼激烈的方式把海未ちゃん你請到警署一定嚇一跳吧?」
「何止嚇一跳啊!」聲音不自覺加大,「我還以為自己因為犯罪被逮捕……」
這時正好紅燈,「喔,犯罪?」ことり困惑地望著我用手指抵著嘴邊。「……海未ちゃん是那麼正直的人,就算被警方抓起來ことり也是相信你的!」
「後面那句總覺得好可怕……」

在ことり家吃完晚餐的飯後,坐在對面的ことり嚴肅地放下剛看完的手機訊息,「海未ちゃん……こと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如此正經的氛圍,忍不住挺直背脊坐正,「ことり,怎麼了嗎?」
「其實因為怪盜案……ことり我要升官調走了……」
明明是好消息,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對我的打擊太大了,以致於之後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調走?ことり要走了?所以這表示……我……我連待在她身邊都不可能嗎?
不行,這麼下去的話,我……我……。
「ことり!」接受不了消息令我魯莽地拍桌打斷ことり的話。
「啊!是?」ことり肩膀顫抖了一下,「海未ちゃん?」
「我……喜歡你……所以請不要走!」明明有好多話想說,可是竭盡全力喊出去的話語卻只有這樣……。
「海未ちゃん,喜歡ことり我嗎?」
被ことり的反問嚇了一跳,下意識不斷道歉。
「不,這個,那個……對不起,你一定很困擾吧……」
不對──心中響起這樣的聲音。
確實以剛才的表現來說有失禮儀,但是不對……ことり要走的話,我就得提起勇氣,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我努力在腦海中揀選適合的詞彙,「是的,我喜歡ことり!如果要說是家人……也不算……就是……對,就像是父親大人跟母親大人那種!」
「……」ことり驚訝地盯著我,沉默的時間讓我的臉慢慢地變得好燙,這時我才驚覺到自己到底是作出多麼大膽又不知羞恥的發言啊……。
「真是不知羞恥!」我大叫一聲站起來,「讓我切腹死掉算了!」轉身正要跑回家中的道場。
「ことり?」
接著我的左手被ことり那看似纖細脆弱的右手抓住,「海未ちゃん,老是說ことり很狡猾……」喀的一聲傳來,出現了不久前的金屬觸感,我又被上銬了……。可是不同之處在於我只有左手被限制住。視線轉往另一邊突然ことり自己銬上抓住我的右手,「……可是真正狡猾的還是海未ちゃん呢~」
聽到這裡不太明白ことり想要表達什麼,「我狡猾……?」
「ことり我也喜歡海未ちゃん,沒想到會被先告白啊~」ことり露出燦爛的笑容,「所以為了懲罰海未ちゃん……就把你關進ことり心裡的牢籠吧~」
「……ことり,你才是最狡猾的啊……」

「ことり,你只是調到警署裡面嘛!」
看到ことり的調職令後,我馬上拿起住家附近的地圖指著離此地不遠的警署位置。
「怎麼了?海未ちゃん」ことり歪著頭看著我,「ことり有說啊?……就是海未ちゃん你告白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好像露出些許笑意
「欸?」遲疑地回想那天的情景……好像沒聽到……。
「先不說這個了。聽說怪盜KKE被抓住後,頭號嫌疑犯──絢瀨繪里出獄了,不過……」ことり接著拿起報紙指著報導──「世紀大魔術!逃離法院,怪盜再度華麗的消失」
大意是說:怪盜KKE送到東條法官面前審理的時候像變魔術般消失了。
「ことり你不是管這案子的嗎?」我聽著ことり的用詞覺得很怪,「為什麼用聽說?」
「還記得ことり我跟海未ちゃん你說過把案子轉交了嗎?」ことり拿起水瓶補了點水,「轉交給高層後,ことり我就不知道後續了~」
「這樣啊……不過,怪盜逃走,那這樣ことり你……」我還沒說完話就被ことり察覺到我的擔憂,先行打斷下面的話。
「不,對ことり我不會有影響」露出笑容拿起一張喜帖,「東條法官要結婚了,對象是絢瀨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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